重觎似是没有听见,幽蓝的瞳色亦明亦暗。
“你醒了。”重觎敛去了所有可能与魏轼卿沾染半点的气息,伸手拂过她的鬓发。
“我在问你话!”华冶气极,怒目圆睁。
重觎嘴角上扬噙着笑意,只觉她生气的模样可爱。
“我方才可是什么都没有说,祖宗怕是迷晕之际听岔了。”
看到华冶还要再说什么,他轻轻道,“你从心魔里看到了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或许正是心魔的缘故,你误以为幻听为现实。”
重觎说得慢条斯理,有鼻子有眼,华冶本在心魔里就已经分辨不清,他这样一说,她狐疑间又动摇。
魏轼卿如今是魔尊,怎么可能会与她纠缠不清。要知道,他从未爱过,何必伪装。
没有任何理由让她相信,魏轼卿需要伪装在她身边。
他和她不一样,她是有仇有怨,但自知能力不足,暂时并不愿纠缠。
两人正僵持着,齐全幽幽蹿进来,“哈哈哈哈成了成了!”
看着华冶一脸懵,齐全解释道,“哎,我给讲哈,南笙那丫头终于清醒了。”
齐全是个大嘴巴,知道重觎和华冶是一起的时候,早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如今他自认为和重觎混熟,勾着他的肩膀,道:“走走走,你们把你们想问的问个清楚明白。”
华冶经历过心魔,隐隐有些不安,也是想问个清楚明白。
重觎立即按住,把她牢牢固定在床榻上,“你才醒,先休息。”指尖不易察觉扫过她的太阳穴,将方才的记忆除去。
华冶横了他一眼,欲要反抗,看到他眸色的温柔,意识顿时模糊,她恍惚着停下动作,老老实实裹紧被褥,有些别样的乖巧可人,她浅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