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反手关门,她在外边坚持了许久,终于不用再继续绷着,脱力倚在门板上。
诚然,她是白蕙兰的女儿,可是在这一刻,至少这一刻,许诺是恨她的。
许诺把头埋在臂弯里,抱膝坐在地板上无声落泪,喉头哽咽,死死咬着唇,嘴唇因为缺氧被憋的青紫。
人在难过空虚的时候,难免会想找一个安稳无人的小角落发泄出来,她现在突然非常想念许知易,特别特别想的那种。
如果现在哥哥在这就好了,许诺自私地想。
简易哥哥不会不相信她。
简易对于许诺的意义一直都是特殊的,谁也说不清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兄妹么?不像是。
至少在许诺认识的人里,没有谁的哥哥想简易那样对妹妹有耐心,也没有谁的哥哥在妹妹生理期的时候冲红糖水买姨妈巾。
她第一次来生理期的时候,是简易叮嘱她,告诉她这些常识的;她第一次学骑车时,是简易手把手教她的;还有练字,学习……
好像迄今为止,她人生中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有参与。
在许诺看来,她的哥哥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最好的哥哥。
许诺又开始头痛,最近痛的越来越剧烈,也越来越频繁,没有人知道,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诺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她也是偶然间才知道,原来有的疼痛是可以用另一种疼痛来缓解代替的。
白雅雅说她最近情绪压力太大了,也许是吧。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