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然说道:“这孩子是我们要教成过自己的日子的,任教主待我们有恩,与这孩子何干?二位师兄倘若真要打这等主意,那么好,你们教你们的任大小姐,不要来干扰我们教这孩子成人。若想利用这孩子,说得好,自有一番道理要讲。说不好,我叶大娘手中一把铁剑,未必怕你们二人罢?”
宋长老低头无语,文长老莫名其妙。
丘长老倒是面带杀机,他始终觉着,叶大娘如今也走火入魔了。
“宋长老,莫非你也这么婆婆妈妈的、把个外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丘长老刺挠,讥诮道,“可不要一颗好心喂了恶狼,养出一头反手就把你们吃了的猛虎!”
宋长老犹豫万千,忽然想到自己的经历来。
他本也不很待见卫央,一心只要把他培养成试验那邪门武功的棋子。
可如今要让他狠下心来就此不管了,他自问竟有一股强大的阻挠之意。
“这十几天以来,老夫不也常常想那孩子在哈密,又被哪些泼才利用了,怕他一时不慎被那姓马的百户当刀子使么?与那孩子相处得久了,想必这两位也不会再一个‘冷面’一个‘铁心’,日子最善改变人!”宋长老至此念头通达,哈哈一笑振奋道,“这些以后见了说,老夫倒是想起那马百户,这厮来头神秘的很哪!”
他叮嘱叶大娘道:“回去后,先藏在暗处,看卫央练武之心如何,自理之能如何,姓马的要将他当成把刀子,他若是察觉,且已有对策,让他去;若还没察觉,亦或者无力应对,咱们再出手吧。他既连贾布这等高手都能算计,想必是有一些计划,且看他手段如何。”
叶大娘笑道:“这样做最好。”
“姓马的派人跟踪着我,我将他引入官府去了,那厮定能消停几天。待他彻底发觉上了当,卫央能杀了他,那是最好,否则,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么,杀了便杀了。”宋长老沉声叮嘱着道,“但最好找到那厮的根脚,他的人,极其神秘,我看此人的来头绝非只是锦衣卫。”
叶大娘不以为意,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便是来头巨大又待怎地?
算计不过便一刀杀了。
不难!
“如此当然好。”文、丘二位对视片刻只好先答应不先下手。
此时天色已将亮,山中风愈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