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展颜一笑,双腿一躬,整个人从原地消失,足尖轻点水面跟上牧浅衣。
两人踩着街头的灯绳爬上屋顶,牧浅衣轻盈的踩着正脊一直跑到斜翘的飞檐上,足尖微微一转随之裙裾随风而起舞。
她站在飞檐上,笑颜如花,在斜峭的飞檐之上挂着的紫铃轻微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楚忘站在屋顶的正脊上,看着翩跹起舞的牧浅衣微怔。
书上言‘谩催鼍鼓品梁州,鹧鸪飞起春罗袖’也不过他如今所见之景。
“小楚糟老头儿,看好了。”
牧浅衣巧笑嫣然时,足尖一点整个人高高的跃起,当她身子即将落下之时,真气散开挤压着足尖的气流猛地向上一震,她整个人借着力再次往上,似要通往云霄一般。
楚忘见后,咽了咽口水,这是更加高深的轻功,他只是懂一些皮毛,总是在释放真气之时,不能完全平稳自己的身子。他细细的盯着牧浅衣,注意着对方的足尖。
片刻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的沿着屋顶的正脊跑动起来,衣衫猎猎之间,他腾空一跃,整个人扶遥而起,当他注意到自己身子逐渐下沉之时,猛地憋住气,释放出自己的真气,压着足尖的气流一震,整具身子再次猛地向上冲去。
楚忘兴奋起来,风呼呼的从耳畔刮过,临风而行也是一件十分潇洒的事情。
在他兴奋之时,他的气息絮乱起来,四肢百骸中的真气也伴着气息一点点的混乱。当楚忘的身子再次下沉之时,得意忘形的他再次释放体内真气,脚下的气流斜压成一个凹弧,他整个人不稳,开始下坠。
--啊~
--浅衣救我.....太高了....
楚忘神情惶恐,双手慌乱的往上抓,死死地盯着上方的牧浅衣大叫道。
此时的牧浅衣整个人已经飞驰极高的地方,她听到楚忘的叫声,袖口之中一柄飞剑快速的掠出,化作长虹朝着楚忘而去。
“男人,有人跳楼了,快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