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涵和薜宝珠叫完,以为外公很高兴,正等着外公看向他们,好给外公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料,他们外公的目光还是在棋盘上,手上掂了一只白子,没看他们,倒是随口好象习惯似的叫了一声:”罂罂,你来了?“。
说完,青袍老者继续思索良久,这才下了一子。
”嗯,我来了,外公。“夙罂站在一旁,懒洋洋地瞧了棋盘一眼,又向那白胡子白眉的白袍老者懒散地叫了一声道,“师父。”
白袍白衣白胡子老者抬起头来,目光炯炯有神,满面红光,虽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脸上却不见皱纹,且天庭饱满,鼻如悬胆,五官似刀刻。倘若不是他胡子眉毛都是白的,还真看不出来,他一把年纪了。
他指尖上挟着一只黑子,正举旗不定道:“小徒儿,你帮师父看看,这局棋,是不是老药炉他赢定了?师父还有机会逆转吗?”
夙罂摸了摸下巴,看了一会儿道:“非是不能,端看师父怎么下了。”
青袍老者夙幽是他们的外公,一个长相宛若一个中年秀士的老者,五官英俊,年轻时必是美貌倾城倾国的人物,此刻抬头看了夙罂一眼:“罂罂,你不会帮这老神棍的吧?只要罂罂不帮,老神棍这局棋是输定了。他现在就已经只是在垂死挣扎。”
白袍白胡子白眉老者吹胡子瞪眼地看了夙幽一眼:“老药炉,你嚣张什么?这棋才下到一半,还远未到结局。”这老者虽瞪了夙幽一眼,却也不慌不忙的,只是手上的棋子下不去。
薜宝珠感觉自己被外公给忽视了,听见外公和白胡子老者的对话,她马上搭话道:“外公,我的棋艺不错,她帮外人,我帮外公您。”她走到外公的旁边,认真看了一会儿棋盘。
萧玉涵也凑上前去看了一会。
结果,俩个人不看还好,这一看,才看了一会儿,就被棋盘中的变幻莫测给深深地吸引着,一下子便沉湎其中而无法自拔。
薜宝珠从棋盘的对奕中,看到自己外公的这一边棋子,自己代入其中,立马便是节节胜利。而对方则是退无可退,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被人围剿,左右无法突围,就要全军覆灭的结局。
而萧玉涵看的也是外公的这边,看的时侯,同样觉得黑子是兵败如山倒,根本就只能投降认输了。可刚才夙罂表妹却说,端看白胡子怎么下这局棋,他还是可以逆转的?
这要怎么逆转?他外公都赢定了。
薜宝珠欲欲若试,忍不住出声道:”这局棋是我外公赢定了。外公,就算让我来下,也是赢定了。更何况,是我外公,我外公的棋艺谁人能敌?外公,要不要让宝珠给您接着下这盘棋?“
夙幽这时侯才抬头看了薜宝珠和萧玉涵一眼,放下一只棋子问道:“你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