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邢国公夫人曾是闺中密友,自然也知道对方年轻时的模样,她看着这张脸,陡然有时光倒流之感,似乎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皇后这一看便有些呆愣,还是李嬷嬷轻轻扯了扯袖子,她回过神来笑道:“看到这幅稚齿婑媠的模样,让我似回到了从前。”

    裴泽瑜一听母后的话,便知道,皇后也觉得,宋尧尧与邢国公夫人极像了。

    稚齿婑媠是什么意思?宋尧尧隐约觉得是赞美,在这位天下第一尊贵的女人面前,只能腼腆的笑笑。

    “好了。”皇后挥了挥手,与裴泽瑜道:“你先下去,我与宋小姐说说话儿。”

    见这张相似的脸,与裴泽瑜说过的那玉佩,皇后心中对宋尧尧的身份已经信了八分,人是找回来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品性到底如何,皇后还有些疑虑。

    在皇后宫中,裴泽瑜自然不好与宋尧尧再叮嘱什么,只与皇后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皇后笑着对宋尧尧挥了挥手道:“往前边坐吧。”

    她话音刚落,便有小宫女拿来了圆凳,放在了皇后右下之处。

    宋尧尧思虑片刻,只做什么都不懂但崇拜着天下国母的小姑娘,一步一步小心的坐在了皇后的跟前。

    皇后陪着圣上微服出巡,那些在外边的小官女儿见了皇后的威严,吓得话都说不清楚。眼前这位小姑娘,并不是个胆子小的,她心中评价道。

    “你一直生活在滇南么?”皇后捡了一个开头问道。

    “倒也不是。”宋尧尧回忆了前身的过去,“据说我小时候是生活在京城的,但因为家中出了事,便举家移居到了京城。”

    原来还有这般事?难怪江氏怎么找都找不到自己的女儿,原来是跟着收养她的人家去了滇南。

    ”滇南算得上是苦寒之地。”皇后喟叹道,本来是千娇万宠的娇娇却阴差阳错受尽了苦头。

    “还好啦。”宋尧尧腼腆笑了笑,“我父亲说过,无论在哪儿,只要有一个好心境,哪儿都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