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焦软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被子被掖得密不透风。黑色羊绒大衣盖在被子外面,被窝里还残留着程让身上的薄荷香。
她摸出手机,有一条未读信息。
程让:【多穿点儿衣服,别感冒了。】
焦软回了个“嗯”字,就没再看手机。
一直忙到傍晚。
焦软接到大姨明亭枫的电话,跟她确认航班号。
“嘤嘤。”明亭枫轻声,像小时候打电话一样,总是小心翼翼哄着焦软。生怕她改变主意:“还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可以问你姨父哈,我把电话给他。”
明亭枫想念焦软,半年前,一听说她想去美国读书,很快就安排好一切。今天早上凌晨四点半就醒了,然后掐着点给焦软打电话。
“嘤嘤,你好。”焦软的姨父中德混血,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
焦软:“姨父好。”
焦软的姨父在哈佛任教,人脉广,给她推荐的学校在她专业方面老师都是最牛的。现在提前过去,等到开学,正好倒时差跟适应环境。
跟姨父聊完后,大姨接过电话笑:“你两说中文,有点像鸡同鸭讲。”
时崇理会说中文,但听不太懂一些特定的俗语,在旁边问:“鸡同鸭讲是什么意思?”
焦软也跟着笑了。唇角扬起时,她才想起,她很久都没有做这个动作了。
被爷爷和程让宠爱的时候,她觉得全天下的爱都在她身上,什么也不需要了。失去爷爷和这份捆绑利益的婚约后,亲情在此刻变得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