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软从小在武馆里摸爬滚打,加上周婆婆是医生,对这些东西很熟悉。不用问也能猜到,他受了重伤。
听见外面沙发上的人轻微翻动的声音,焦软伸手摁了马桶冲水。她坐在马桶盖上,回想他这段时间的反常。
从他回家的第一天,就没有跟她拥抱。后来也不让她靠近,每天躺着静养,除了今晚出去找她,他一次也没踏出过家门。
之前她听到的声音,可能是他在换药,也可能是伤口疼的。
一切的不合理,好像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程让功夫好,一般人几个一起上也未必伤得了他,除非用武器。
一定是遇到何安峰那天。
那天她太惊慌,没有特别在意他当时的脸色。不对,他那天的脸色很差。
焦软这一刻很肯定,程让消失的那半个月,是受了伤之后藏起来治疗。他根本就没去出差,他想造假骗她太容易。
同样,她想拆穿他也轻而易举。
既然他不想被她发现,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他还以为她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娇气包呢?什么事都瞒着她,她有那么不堪一击么。
焦软把自己藏进被窝里,无声地啜泣。
她还真是不堪一击。
虽然她气他、怨他、不会再把一颗真心都给他,恨不得打死那个践踏她年少纯粹爱意的他。
但是,她还是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