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身灰扑扑的道袍,赵启就心烦极了。
同样是将门的孙女,晋舒儿完全不同。
娇娇柔柔、知情知趣。
“婚事是父皇您定下的,又不是儿臣……”赵启嘀嘀咕咕。
皇上听见了七七八八,气极反笑:“你还有理了?你不满意这门亲,永宁侯还嚷嚷着要退亲,朕一国之君的脸面,给你丢完了!”
混混沌沌的赵启,忽然间,清醒了几分。
“您是说,”赵启的喉头滚了滚,吞了口唾沫,“秦家想退亲?”
皇上道:“他不退亲,让秦家长孙女给你那莫名其妙的儿子当娘?”
五雷轰顶,又一次轰在了赵启脑门上。
这一回,他彻底醒了。
退亲,真有这样的好事?
不用娶那个秦鸾,真是太好了。
“父皇,”赵启深吸了一口气,“儿子与舒儿情投意合,原本该发乎情、止乎礼,先来禀明父皇。
是儿子自己昏了头,甜言蜜语哄她,才、才成了现在这样。
这不是她的错,是儿子的错。
即便她没有身孕,儿子也该遵守承诺,娶她为皇子妃,更何况她现在又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