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诏是真是假,孔闻生没有亲眼看过,就算真给他看一眼,他也分不清楚。
他就是觉得,永宁侯作为先帝麾下第一猛将,不会做“侮辱”先帝的事。
更何况……
孔闻生的视线重新落在了檄文上。
定国公、不对,是皇太孙殿下,这篇文章写得真不错啊。
对养父的感激,对亡父的追思,对病母的孝心,情感澎湃着跃然纸上。
这种真情实感的表达,是华丽的措辞文采所比不了的。
每一字、每一句,都能落在看这篇文章的人心里。
毕竟,天下百姓对祁阳颜氏开私矿、瞒出产,生气归生气,议论归议论,可那挖的到底是国库,没伤到自己的钱袋子。
而提到父母,谁人没有父母呢?
反正,他孔闻生,看得非常触动。
正感慨着,外头跑来一小吏,给孔闻生行了一礼。
“怎么了?”孔闻生问。
“有人送了封手书到城门口交给守备,说让转交给大人您,”小吏答道,“那人穿着兵甲,应是城外驻军的人,守备当即给送来了。”
孔闻生一听,倏地跳起来。
驻军来信,定是皇太孙与永宁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