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议论之中,汪尚书不敢耽搁,飞跑着回了工部衙门。
顷刻间,手下所有人都调动起来。
小吏们亦是脚步如飞,连门口有人探头探脑、打探消息,都根本顾不上管。
如果,真如黄太师所言,祁阳的矿产出了问题……
于其他衙门,可以看热闹,可以争辩外戚如何,甚至可以琢磨琢磨,永宁侯和定国公为了起兵,是否也夸大了祁阳的问题。
于他们工部,那是已经把脑袋系在裤腰上了。
一旦查出问题来,顶头的汪尚书、两位侍郎肯定脱不了身,底下的小喽啰们也得陪上一群。
说白了,工部一锅端。
汪尚书趁着手下还在整理文书,抓紧时间把手边已经找出来的内容迅速地翻了翻。
也许是心乱,脑袋都跟着懵。
一眼看去,愣是没有看出什么线索来。
左侍郎柳殷眉头紧锁,道:“您再盯着看,也看不出花来,真是能一目了然就发现的问题,我们这么些年,不至于毫无察觉。”
汪尚书叹息了一声。
理是这么一个理。
也许是他们眼拙,也许是对手太过狡猾,反正这几年间送上来的各项数额,衙门里谁都没有看出过不对劲儿来。
可是,等下到了御书房里,难道也这么回答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