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不明白师父言语中的深意,只是忍着自己声音里的哽咽急忙道,“师父你快告诉我们怎样才能帮你?一定有办法的!”
勾陈先生先生却缓缓眨了下眼睛,愈发显得筋疲力竭。他缓缓开口,每说几个字都要停顿休息一会儿,好像每一个字都会带给他无尽痛苦,耗费他所剩不多的精力。
“小六,没有办法了。我变成这个样子,是从很久之前就注定的,是我自己选择的。个人有个人的归宿……我走之前……要把那个东西给你……”
勾陈先生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到最后已经几乎听不清。重六凑到跟前,却仍然分辨不清师父愈发混沌的嘟哝说的是什么。
最后,勾陈先生的眼睛闭上了。
“师父?”
没有回应。
重六心惊胆战地将手凑到师父鼻子下面,隐约竟还能感觉到一丝气息。
“他大概是失去意识了。”祝鹤澜不知何时走到重六身后,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仿佛想要给他一点点力量似的。
重六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他知道师父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可是他没有想到师父竟然自己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点一点变成这样。
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将会如此,才迫使自己离开这里去外面闯荡,而且特意叮嘱他不要回来吗?
这八年,是否师父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间石室?
到底是为什么?
重六困惑又难过,一转身突然抓住掌柜的前襟,将
额头抵在了祝鹤澜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