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轸手里的烟烧得正迷燃,其实查不查他已然捋顺点什么了。倪家尽出正人君子,呵,他倪嘉勭就是头一个。

    能让倪嘉勭隐瞒且晦涩的事,绝不光彩。

    回来三个月都没作声,回头看,处处破绽。

    好一个亲亲相隐。

    “瘦马。”私家侦探如实道。

    周先生指间的烟不知是到头了,还是风动,陡然掉落了一大截烟灰在西裤上,良久,他才不动声色地掸掉了。

    至于那梁某人的背景,周先生按灭手里的烟蒂,重新点一支,他拿火机磕磕玻璃桌面,要对方把资料放下,他自己会看。

    只一点,周先生冷静发问,“那姓梁的和倪母有没有关系?”

    对方摇头,不是没有,而是语焉不详的话他们不能说。这是规矩。

    周轸猛吸了口唇隙间咬着的烟,风掠过,庭院里下起了一阵飞花雨,几个花瓣落到伞下桌上,那叠白纸黑字上,绯红的花瓣上附着了一只蚂蚁。

    花瓣头尾就那点地方,然而那只蚂蚁始终没有爬出去,饶是快要有盼头了,周轸伸手去,指尖一拨,它又回到了起点。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下一秒,他请小旗送客。

    这头人还没请出去,月洞门那头有不速之客来了。

    隔着老远,周轲就背着手自说自话,他说老二真的工作狂,一息息工夫都不肯饶给自己。

    你这吃到喜酒就逃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