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真眼中厉芒连闪，终于又复归平静，毫无波澜说道：“我的目的很简单，诱出并捉拿杀害青雯的凶手。”
钱昆嗤笑一声，讥讽道：“你当别人是傻子吗？明知道你做足准备，还来踩你布设的陷阱？”
郑子云忽然咳嗽一声，打岔道：“老表，话不要说的太死，容易打脸。”
钱昆刚要痛斥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表弟，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道信息流迅猛冲刷进来，幻灯片一样快速播放起来。
信息流里，是一个个不同人物的生平，有男有女，纵跨整个东华皇朝上千年历史。
但无论是男是女、生活在哪位皇帝年间，这些人俱都是人中龙凤，男的丰神俊朗，女的仪态万千，都属于只看一眼就可以令人沉沦的绝代佳人。
这些人的千姿百态不断聚集，最终汇聚成一张马赛克肖像画。
每一个马赛克里都是一个人生平高光时刻的不断循环播放闪动画面，而这个画面里的每一个马赛克，又都是另外一个人生，如此循环套娃，让人根本无法窥探其极限。
钱昆只是试着看了几层，便感觉到脑子像被人扔进了搅拌机一样，滴溜溜转的脑花子都快碎掉，忙扯出灵思，投放到外界的真实世界中。
“最后这个肖像画，就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掉的双河心理医生连环杀人案主角，张阳。”
听到颜玉真的解释，钱昆痛苦的闭上双眼，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原来，大家正在面对的，是位不知已经“夺舍重生”多少次的超级大佬。
他不会问她诸如“为什么这么确定就是他害了吕青雯”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因为正常人不会这么给自己加戏，谁活腻了才会无端想要招惹张阳这种级别的存在？
“而这个人，最早为人所知的名字，叫作陈言。”
钱昆脱口而出道：“草！你说的该不会是历史书上那个辅佐太祖一统天下的陈言吧！”
颜玉真微一挑眉，道：“很不幸，的确是那个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