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扶桑轻声开口,“但是皇上您没得选择。”
秦扶桑满面云淡风轻,“从前有楚沉瑜在,无论如何秦之亥都会留着点情面,但如今楚沉瑜不在了……皇上也还记得,晴贵妃去时,您是个什么样子吧,是不是巴不得杀光整个世界?当时晴贵妃还是因病去世,您想要用沈宜安的心头血来治她,是晴贵妃亲手放走了沈宜安,您尚且恨沈宜安入骨,若当时晴贵妃是被人所害,您又当如何?”
“这事怎么能赖到念晴头上,她不过是个小孩子!”楚匡义嘶吼着。
秦扶桑却只浅笑着看他。
转瞬,楚匡义也觉得无力。
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又不是小孩子打架,讲究个谁对谁错。
或者说,连小孩子打架也是一样的。
如果你强硬些,那么你错了也是对了,如果你软弱,那么你对了也是错了。
他在此和秦扶桑争辩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如楚国如今还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就算是楚念晴拿刀插进了楚沉瑜的心口,秦国也必定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朕不会让念晴去南唐和亲的。”楚匡义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有点虚了,完全不像是之前一样坚定。
“但是皇上没得选择。”
楚匡义微微咬牙。
他恨透了秦扶桑,比恨秦之亥还要恨。
秦之亥就像是一头凶猛的豺狼,盯住你就会扑过来,咬断你的喉管。
但是秦扶桑却像是在暗中游走的毒蛇,平时伪装成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但是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冲上来,狠狠咬你一口,将毒液注射进你的血液里,并不叫你当即就死,而是一直看你备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