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思源丝毫不在意此人的存在,径直往里走去,在地牢的最里边,老迈的薛清如癞皮狗一般,被厚重的铁链锁在一根铁柱上,泡在齐腰深的污水里冻得浑身颤抖,嘴唇发青。
这便是传说中的水牢,对身心的摧残十分恐怖,据说没人能在里面待上三天还能活蹦乱跳。
曹思源站在牢门口的高台上轻轻咳嗽一声,已经有些神智不轻的薛清缓缓抬起头,眯起眼睛,借着火把的微弱光亮看清了曹思源身上的迷彩甲,顿时浑身一震。
“你是天启卫的人,徐锐,我要见徐锐!”
“啪”的一声,曹思源踢起一颗石子,正好打在薛清的嘴上,薛清仅剩的一颗门牙立刻被硬生生砸断,满口鲜血。
“侯爷的大名也是你叫的?”
曹思源玩味地望着薛清,好似在看一条死狗。
“呸”薛清吐掉血水,阴沉地望着曹思源道“我要见他,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曹思源冷笑着摇了摇头“对我家侯爷来说,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他有多少大事要做,怎么会有功夫来管你的死活?你呀,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到头来也只不过是别人博弈的棋子而已。”
薛清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来找老夫干嘛?哼,说得好听,徐锐还不是想从老夫嘴里挖出对太子不利的证据,只要你们放了老夫,再给老夫一笔钱,老夫愿意和你们合作!”
“哈哈哈哈!”
曹思源闻言大笑,薛清的脸色却渐渐阴沉下来,他此刻披头散发,加上那张形容枯槁的老脸和鲜血淋漓的嘴巴,好似一只厉鬼一般恐怖。
不知笑了多久,曹思源渐渐平静下来,讥讽地望着薛清道“你以为没有你,我家侯爷便办不了事么?方才我便说过,你太高看自己了,知道侯爷是如何发落你的吗?”
薛清脸色一变“他想如何?他敢如何?他能如何?别忘了,老夫可是有圣上御赐的金牌傍身,我不信徐锐小儿敢乱来!”
“啧啧啧,天子令牌好大的名头,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诏狱,我家侯爷说,既然你这么变态,那便要让你也尝尝被蹂躏的滋味!”
曹思源的语气突然一厉,脸上闪过一抹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