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臣闻言,慢慢放下了心。
他倒不是怕裴子推生气,只是这小子和裴寂一样邪性,他怕裴子推看出他对沈念安是违心的罢了。
见沈念安收下礼物,沈朝臣目的达成,也没在此久坐,同她简单说了一番话就走了。
临近正午时分,裴寂从宫里回来,一进门就从阿昭口中听说了沈朝臣来送礼物的事,但在那只锦盒里却藏着沈念安没有发现的东西。
“十七私下偷偷检查过那只盒子,在里面发现了一条绣工精致的龙袍。”
裴寂闻言挑眉,“龙袍?”
阿昭神色郑重地点头,“这龙袍放在盒子的暗格中,王妃并未发现,十七觉出不对劲后就立刻将此事秉明了属下,王爷,这沈朝臣果然包藏祸心,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沈朝臣不见得有这么大的胆子,他送给念安的礼物是在何处买的?”裴寂凝声问他。
阿昭不假思索道:“红袖坊,那是二品吏部尚书夫人徐夫人娘家开的铺子,另外,属下查到汪清荷曾和沈家二少爷沈秋珩见过面。”
裴寂闻言,凝眉暗忖片刻,突然轻浅地勾了下唇角。
“他们一起出手了倒也好,免得我还要浪费力气逐个击破。”
阿昭拧眉不解,“王爷的意思是?”
裴寂侧目看他,“你明日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他已经容忍沈朝臣好几日了,如今不想再忍了。
念安是他的,除了他之外,他不希望她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别人身上。
沈朝臣已经彻底浪费掉自己和念安重归旧好的机会了,从今往后,也没必要和念安再有什么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