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见识得多了,就再也不会轻易被它击垮。
“也不过如此”——每一次分手、每一次恋爱,都伴随心底这样一声旁观者的叹息。
但周莽与别人完全不一样。她被周莽抱着、被他亲吻,只感到自己浑身是湿漉漉的,冰冷的。她站在十八岁的河渊里,原来一直等周莽走近,等他一次次、一次次救自己,把自己打捞出来。
那渐渐冷了的烤红薯,最后周莽还是吃了半个。池幸要勾他手指,周莽不应。
“又在戏弄我?”他开始要对池幸之前种种坏心眼收债。
池幸强行拉他手,藏在自己羽绒服的袖子里:“你想怎么罚我?”
周莽又不应,反手把她温热手指抓在掌心里,揉着搓着,把不好出口的热烫的话揉进池幸指尖。
池幸心里藏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大半都是废话。但没办法,恋爱就是靠废话支撑起来的,你一句我一句。她想了半天,开口的居然是——“唐芝心是不是喜欢你?”
池幸绕过许多弯弯绕绕,直接问中核心。周莽不说谎,只是迟疑一瞬间,不能立刻作答。
池幸便懂得了答案:“好冷酷啊,莽哥。”
她学何年何月的腔调,周莽忍不住嘴角一扬:“你不喜欢酷的吗,幸姐?”
“喜欢死了。”池幸说,“别打岔,快坦白,你跟她究竟什么关系?”
“没任何关系。”周莽这回变直接了,“表白过,但我拒绝了。”
池幸不会轻易放过他:“那你怎么老提醒我别跟她玩一块儿?”
她头发藏在兜帽里,周莽伸手抚摸。
“……喜欢你的姑娘掉河里的事情,是不是跟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