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站着不少护士,满脸为难,这些人从中午就过来了,一直闹到现在。
怎么劝说都不听,一碰到他们的手,他们就倒地哭喊,死缠烂打。
周围都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但是跟这种无赖根本没法讲道理。
时媜看到他们的嘴脸,脸上瞬间就黑了,肯定是有人在中间推波助澜,这些人才会知道外婆的病房。
“时媜,你来了啊,我们过来就是找外婆讨回公道。”
“让她老人家醒来教训教训你,你现在有点儿本事,就开始看不起我们了。”
几人的脸上满是得意,只要老人家肯做主,时媜就完了。
“滚!”
时媜的脸色越来越沉,她付出这么多代价,才勉强保住外婆的性命,这些人现在过来闹,是巴不得外婆去死!
“时媜?!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对我们说这种话,你果然和你妈一样,都是没有教养的东西!”
时媜这辈子最恨别人提到柳清浅,不管外界怎么评价,至少作为一个母亲,柳清浅已经合格了。
她给了她生命,在走后也给她留了不少的钱,供她上学,虽然这中间因为抑郁症,她没少对自己进行打骂。
但是那时候的柳清浅比她痛苦十倍百倍,所以她从来都不怪她。
“你妈在外面就是去卖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不然她短时间内怎么可能挣那么多钱,听说她最后是被那些富太太给折磨死的,谁让她去勾搭人家的老公呢,活该!!那样一个不堪的母亲,又能教育出什么孩子。”
说这话的是时媜的大表姐,洋洋得意,高高在上,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老家的人一直都在议论柳清浅,大家都怀疑柳清浅的钱是靠卖身得来的,毕竟后来柳清浅抱着孩子回乡,怎么看都像是被阔少爷抛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