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沈家热闹非凡。
二房搬走正好腾出来布置新房,沈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子像年轻了十岁,屋里屋外指挥干活。
黄土墙上重新糊了崭新的白纸,屋顶上挂上金纸剪得灯笼装饰,一尘不染的玻璃上贴着大红喜字,家具是昨天=从县城拉回来的。
四个儿女双全的妇女坐在炕上做棉被,东西屋两边四个灶台同时起火,炒瓜子花生栗子烧开水,招待沈家从四面八方赶来亲戚朋友,以及街坊邻居,大伙欢聚一堂比过年还热闹。
外面,不断有炕桌,地桌,椅子,凳子从牛车驴车上卸下来,放到事先收拾出来的棚子里。
还有小年轻一大盆一大盆地往院子运盘子碗筷,负责买菜的车夫把驴车赶进院子,招呼年轻人往下搬菜。
半个村子的人都在帮沈家忙活,到处欢声笑语,到处喜气洋洋。
沈芷被快乐的气氛感染着,心情美滋滋,她主动申请照顾小堂叔。
怕家里人多眼杂打扰到沈睿,沈老太太特地去陆家跟严芳商量,让沈睿和沈芷都住进陆家。
陆家安静,沈老太太想让沈芷好好复习医书,千万不能让沈苁蓉那个小崽子超过去。
严芳自然同意,沈老太太能替沈芷着想,她求之不得。
沈芷接近沈睿是有目的的。
原书里,他突然病逝,但没写具体原因。
沈芷就想找个机会套套沈睿的话,或者让爷爷给他把把脉。
但这话她不能直接说,总不能跟沈睿说,“我怀疑你有病,让我爷给你看看吧?”
沈睿才23岁,正值青年,何况生在沈家这种医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