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他的神色就收了起来,甚至比方才还要冷上半分。
他侧过头,琥珀色的眼凉凉地看了进宝一眼。
“所以,不许在他面前多嘴。”
那声音很轻,却吓得进宝脊背发麻。
对呗,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吃人恶鬼。
——
这日之后,那件事就像没发生一般,薛晏仍旧独来独往,读书习武时,和君怀琅还是像陌生人一般。
这反而让君怀琅自在了不少。毕竟那日他帮了薛晏,是违背了他的本心的,他也不想此后旧事重提,让自己尴尬。
但君怀琅的梦魇一直没好,反倒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日到了下午,君怀琅同几个皇子一起,在文华殿殿后的校场习武。
从那一日在薛允焕面前吃瘪起,薛允谡便再没找过薛晏的茬,全当他不存在。同时,他也不搭薛允焕的腔,只跟自己小圈子里的其余几人相交。
这倒是让薛允焕得了清静,巴不得他这辈子都别再同自己说一句话。
薛允焕心情好了,便要成日拉着君怀琅讲话。他性子跳脱,神经也粗,并没发现君怀琅精神欠佳,只当他和平日一样,一直不怎么爱说话。
这日下午,教皇子们习武的师傅寻了一队侍卫来,要让他们实践近来学会的格斗之术。
大雍重文轻武,鲜少会有皇子亲自带兵打仗,因此皇子们所修习的格斗之法,通常都是防身为主,以备不测。君怀琅自幼生在长安,也鲜少习武,直到前世身死,也只是会些微的拳脚功夫用来防身。
这些时日他精神不济,有些恍惚,身上也没什么劲儿。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