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头好痛。想吐。
——眼睛睁不开。背也好痛。是水肿了吗?
——好冷?身体好重。
……
荷见敬人在睁开眼睛之前先感觉到的是喉咙口浓重的血味和双颞部的搏动性疼痛。
高烧显然还没褪去,不过似乎已经脱离了最糟糕的时刻。
希望我没脱水。荷见这么想着,艰难地抬起左手揉了揉还有点肿的眼皮,然后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好像没看到天花板?
从四周投来的均匀的白光是什么鬼?
荷见猛地从床上坐起,在眼前短暂地一黑并不由自主地连发几声咳嗽之后,他终于看清了自己周围的景象——
由玻璃和金属构成的全透明的正方形笼子朝着左右前后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正上方则似乎是由什么封住了。
这个结构……
荷见有些恍惚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发现不是自己记忆里穿着的那套,看起来很像是囚服。或者精神病院的病人服。
“阿尔文?你在搞什么?”他用非常嘶哑的声音尽量大声地喊出了口,“信不信我把你的咖啡机全部扔掉?”
没有人回应。不过隔壁两个‘笼子’里的人投来了一瞥。
一个是棕黑色微卷发的亚裔面孔。另一个是黑发,貌似是斯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