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是一只小小的蝼蚁,站在天幕下,妄想着拥有整个世界。
一股悲凉从心头涌上脑门,化成了冷冰冰的液体,无声无息地顺着眼角淌下。胸腔中一阵接一阵抽悸,尤其是修复元火封印时被焰气震伤的淤积之处,此刻正抽搐着,火辣辣地蹿动。
他微微垂头,唇角勾了起来,叹息:“这就哭了啊。”
她读不懂他的语气,像是怜惜,像是失望,又像是讥讽。
他抓着她的肩,将她翻过一面,摁在软枕里面。
轻车熟路地解掉云雾纱,火一般的气息落向她的后颈。
他的动作太过强硬,唤醒了她的身体记忆,让她想起了她和他的洞房花烛夜。
新婚那夜,这个男人压低了寒凉的声线,在她耳畔温柔地说着情话,他笑得比任何人都好看,神色温存动人。但他的动作却极其强势、极其冷酷无情,他肆无忌惮地开阖征伐,就像是掠食者在夺取猎物的性命,毫不怜惜她的少不经事。
极致的矛盾,让她不知自己是梦是醒。痛得要命,却又幸福得要命。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因为爱她,所以冲动了些、鲁莽了些,她丝毫也没怪他。
此刻想来,却是如坠冰窟。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真实情愫。所有温存都是假象,只是为达目的的手段而已,为的是他自己快活。
就像今夜,他定会不管不顾……
“啊!”她忽然痛呼出声。
脊柱正中像是被烈焰灼穿,他一指点在她后背的穴位上,元火渡入经脉,精准无误地找到了内伤淤积之处,丝丝缕缕开始疏通淤堵。
他没动她,而是在替她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