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理疗院。
唐初才见到穆清。
穆清就豁然起身,不假思索冲到唐初面前,一记耳光狠狠扇落下来。
啪得一声,耳光既狠又清脆。
唐初面颊向一旁偏了偏,嘴角已经渗出丝丝血腥味道。她本就虚弱,这一耳光,几乎令她站不住。
穆沁园在身后扶了她一把。
可跟穆沁园肌肤接触,让唐初浑身都不自在,本能般把臂弯从穆沁园双手之间抽出来。
“你竟敢不听你干爹的话!”穆清厉声喝着:“再有下一次,你也不用再来见我,我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枚钢针般,直直恶狠狠刺入唐初心底最柔弱位置,痛到她呼吸一滞。
“小清,你没必要对小初这样。”
“沁园,你不必帮她说话。”穆清仍旧怒目圆睁。
在唐初看来,此刻的母亲,半点儿没有当年的亲近与和蔼,此刻剩下的就只有纯粹的仇恨而已。
“小初你给我听清楚了!”穆清咬牙切齿,似乎也把面前唯一的女儿也当成了仇人:“沁园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本窑的意思,你不听父母的话,就是不孝!我们唐家,不需要你这种不孝的儿女!”
唐初苦笑,低着头,呢喃了一句:“我不信。”
穆清把眉头一挑问:“不信什么?”
“假若爸爸还活着。”唐初梗起脖子,盯着穆清时,眼眶盈满了泪水:“我不信爸爸会和您这样,逼着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