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的心,好似猛然被揪住般发疼:“我……我爸爸?”
“对。”穆沁园后仰,靠在靠背上说:“我不知道小初你怎么看,但凭我对本窑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替父亲的死鸣冤。
唐初双手捧着茶杯,指节微微发白,她热泪盈眶,紧紧咬着唇瓣,但也不说话。
穆沁园有向前俯了俯身子,饱经风霜的眸子,盯着唐初说:“至于说本窑死在监狱,更是无从谈起。小初,你真的不觉得有问题吗?”
“穆伯伯,就算有问题,又能怎么样?”唐初哄着双眸,抬头望着穆沁园。
“当然要查清楚,假若有人诬陷甚至害死本窑,一定不能放过他!”穆沁园眸底透出寒光。
这么多年不见,唐初根本不知晓穆沁园这番话究竟是本意还是别有用心。
她不敢随便就接口,只能保持沉默。
穆沁园长叹口气:“我出国前,和本窑关系最好,小初你不知道吧?曾经我是有计划和你爸爸开创新事业,只可惜,后来发生种种事,让我们的计划搁浅。本窑出事那年,我正在国外,那些什么罪证啊,传到我那里时,我当时就坚决不信。哎,但我当时实在抽不过身回国……没想到,在那之后,本窑竟然就……竟然就死在监狱了。”
唐初盯着穆沁园,有见到他苍老面庞上,满满都是悲怆。
那种悲怆,绝对不是可以虚伪做作出来的。
唐初心底一热,冲口而出:“穆伯伯,是陆国富陷害了我爸爸,也是他暗中安排人,在监狱里杀了我爸爸!”
她嗓音明亮清脆,在休息室内不住盘旋着。
穆沁园微眯眸子,森森盯着唐初,许久后才说:“果然,果然是他们。”
唐初眸底略有黯然说:“现在陆国富已经死了,我想,爸爸的仇,我已经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