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夺下了骐州三座城池之后,并没有按照姜山等人的意愿继续跟进,而是率大军入城将兵马停歇养精蓄锐。头天即将入夜时,姜山带古超与由忠身着甲胄进到初阳所待门房内,问道:“当下连取三城,正值兵士斗志昂扬,君侯为何不再领大军趁热打铁?若拖延时日,等王启率部返回,岂不错失良机?”
初阳见到三人的装束忍不住一笑,先请姜山落座,安排侍从给他上茶之后才说道:“乘胜追击当然无往不胜,可不计后果之下,往往会惨遭重败!”
“请试言之。”
“我军马此行,主力为攻,牵制为辅,现过去多日,王启必已察觉大司马之兵只是佯攻,我料其正在整备军马往返抵御我军,若贸然出击,中路再与他相撞,我大军必败无疑!”
“那该如何是好?”
“我已派探马出城,但见王启率兵而来,便叫探子带书信给与大司空,叫他牵制变主攻,一举挫下王启留守兵马!等王启知道留下营寨被夺,必率军赶回,到那时我军再趁势出击,两路相击可全歼秦兵!”
一句话令姜山既是羞愧又是佩服,想想当时兵败退到哲州的时候,让人意料之外的突然又率兵马打回骐州,借王启反应不当连夺三城,而姜山不知深思熟虑继续攻进,却被王启再度杀退。现在想想,他要是有初阳的远见,等夺了三城之后只稳固城池并严兵布防的话,也绝不会有夺下的三城又被夺走的事情发生。
“为将者要审时度势,精通应变之术,君侯战场临危不乱,还能随机应变想出如此妙计,却让姜山佩服。”姜山冲初阳深深作揖行礼。
“大将军客气了。”初阳矮身还礼。
即将天明的时候,来人送报将熟睡中的初阳叫醒,初阳急忙着行装去到军中,来报者上报道:“果应将军算计,秦兵只留五万在外,剩余兵马趁夜间正在赶回,只是回骐州兵马非王启所率。”
“如何得知?”
“小人亲眼见到营中所挂大旗,乃是王启帅旗。”
初阳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在外只有五万兵马,而华谭有十五万虎狼之师,两边相碰,五万兵就如鸡蛋碰石,那王启精通军法之道,怎会将自身置于如此险地?”
“骐州乃秦军入汉之咽喉所在,为保住骐州不被我军复得,兵马不够之际,王启只能分兵而来,将大军抵抗恩将,自己仰仗自身能力,亲自牵制大司空之兵也是合理。”阅山思索了一阵分析道。
“不会这么简单,我能寻计策叫华谭由辅攻变主攻,那王启行军必然也有计在内。”
“还请君侯准我兵马,叫我带军马前去截堵,有计无计,到时一试便知。”老将军由忠站出身型请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