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低眉一笑:“这好说。”

    说罢,章氏穿好披在肩上的衣服,丝发未挽,走出门去,大声喊道:“府里有贼,往范小娘院中去了,快你们带上府中小厮,粗使婆子都随我来。”

    夏侯罂站在章氏房门口,看着章氏带着大批的人,手拿棍棒,掌着灯往范氏院中而去。

    没过多久,章氏院中的人给夏侯罂送来消息,说是贼进了范氏院中就没再出来,为了安全着想,范氏院内院外都被章氏带人守了起来,不许一人进出。

    待章氏稳住了范氏,夏侯罂便带人去将雪绕接了出来,在自己院中安顿好,请了大夫前来医治。

    而云随,夏侯罂一回去,就叫人绑进了院中柴房。

    夏侯罂这头照顾着雪绕,那头叫小莲给章氏送去消息,刚稳住范氏,以免父亲知道后节外生枝,请大娘子尽快安排府中宴会。

    章氏亦是个行事从不拖泥带水的人,没两日,宴会便操办了起来。

    这日一早,夏侯罂刚吃过早饭,章氏院中便遣了人来叫,说是祁大娘子带着自家公子来拜会章大娘子,故而早了一个时辰前来,说是想请夏侯罂过去坐坐。

    夏侯罂闻言一笑,就怕你不来呢。

    想着,就带着小莲往章氏院中而去。

    一进屋,就见祁家母子坐

    在章氏的正厅里。这俩人,夏侯罂朝夕相对了好些年,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祁大娘子长相和祁昀极其相似,依旧是惯常的打扮,穿着宝蓝色褙子,一身的名贵首饰,坐姿神态,不似官家太太那般讲究,多了些随意。

    一见夏侯罂进来,目光便落在夏侯罂面上,眼里满是和蔼的笑容。夏侯罂见此,想想后几年的光景,心下不由一阵恶寒。收了目光,给章氏请了安。

    至于祁昀,一见夏侯罂目光便落在了夏侯罂脸上,似陷进去了一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