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很快就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然后抱着我出去,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我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跟我生气,但是问题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在回家的路上桑旗一直看着窗外,丢给我一个浓密黑发的后脑勺。
我只好跟他没话找话: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
没看什么看什么?
他终于转过头来,正脸对着我: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是故意的让我来接你,然后让我看到房间里的那一幕。
所以呢?他扬扬眉毛,好像是承认了我的说法:所以聪明的桑太太就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没打算进来捉奸。
你这是生气吗?我真是诧异不已,怎么这世界上还有让老婆来捉奸的男人。
我有点犯傻地看着他:事出突然,我一直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你算了吧,一向最有机智的夏至应变能力会那么差?
他拨开我向他伸过去的手,又将脑袋转向窗外了。
说话说了一半他就不理我,是不是存心要把我给急死。
我两只手将他的脑袋给扳回来,跟他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没有闯进去?
在遇到这种事情都这么理智,还在想输赢,我会觉得你有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