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雪郁:“……”
他轻轻叹口气,还是接过少年手里那杯酒,接着便仿佛赌气一般,将那酒全数倒进口中。冰冰凉凉的酒划过咽喉,这个少年带给他各种躁动的情绪才得以被稍稍安抚。
陆白看着曲雪郁优雅又浪荡豪放地喝着酒的样子便忍不住多看两眼,他家小阮和曲雪郁实在太像了,不知道小阮喝酒时是什么模样,想到这他唇角便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
一杯酒下肚,曲雪郁便觉得有些热,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看到少年在盯着他看,也许是有些醉意,他一笑,问道:“小白,对你来说,我是谁?”
陆白下意识脱口而出:“替身。”
曲雪郁:“……”
陆白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不是,你不是他替身,他是独一无二的。”顿了下又补充道:“当然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终于明白少年在透过他看向谁的曲雪郁心情复杂地点了头,又道:“他对你很重要?”
陆白愣了下,重重点点头,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子,他认认真真道:“特别重要。”
曲雪郁嘴角压抑不住地扬起来,他道:“好。”
话音刚落,曲雪郁的眉头便微微皱起来,他突然觉得头有些晕,身体也感觉热得更厉害,他脱下外套,放在臂弯,秋季的凉风拂过他的身体,他的脖颈和脸颊却烫得更厉害。
“你怎么了?”陆白看着对方不太对劲的模样,连忙上前查看,他看到对方泛着红的脸和染着绯红的眼尾瞳孔一缩,连忙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果然烫得厉害。
曲雪郁呼吸重得厉害,他身体摇摇晃晃,看向陆白的眼神烫得可怕,却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离对方远一些,他勉强露出个笑,道:“小白,离开这里。”顿了下又道:“我身体不太舒服,你离开后我会自己找房间,睡一觉就没事了。”
说完他看向那个空酒杯,眼神有些冷:到底是谁,在陆白母亲的宴会上给他下这么龌、龊下作的药。不知怎地,他想起刚刚撞到的服务生,眼神便更冷得厉害。
陆白上前扶住曲雪郁,抿着唇:“我带你回房间。”大厅上层就是供客人休息的房间,曲雪郁现在明显不舒服,他不能把对方单独丢在这里。
更何况——陆白看向那杯空掉的酒杯,眼里沁出些冷意——是他给曲雪郁的那杯酒有问题,那杯酒里不知被下了多厉害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