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行动作倒快,烧了水来将她的浴桶放了半满,就头也不回地要出门去。
“等等,”饮花手指探下去轻掠过水面,叫住他道,“烫。”
明明已经加过凉水了。
寂行看看她,仍是出了门。
雨势渐大,打在窗棂。
饮花将衣裳除个g净,整个人埋进浴桶里。
热度正好,烫不着人,被温热的水一拥住,奔波带来的疲累就几乎顷刻间烟消云散。
饮花惬意地舒了口气,听见外头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她知道是谁,还要问:“谁?”
那人答非所问:“打了凉水,还要吗?”
“要,”饮花顽劣心起,“你送进来吧。”
他什么动作都轻缓,推门是,进来的脚步声也是。
忽然“砰”地一声,是木桶砸在了地面,水晃晃荡荡响了几回,紧接着那串脚步声匆匆折返。
饮花本背对着他,听见这动静快意地笑起来,转身支起手臂在桶边上,笑说:“怎么走了。”
“水就放在此处,”寂行微垂着头,又道,“想必施主用不着了。”
饮花不计较他又叫她什么“施主”,只说:“帮我拎过来嘛,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