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是在饮花的住处找到的寂行,正见到他们双双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他小心地出声,两人便同时看了过来,隐约间自己顿成了不速之客。

    他们先跟他问了安,岳王跟饮花寒暄了两句,随后转向寂行,语气越发小心:“寂行……有时间么,我想找你说会儿话。”

    寂行看了看饮花,得到后者一个肯定的眼神,而后答:“好。”

    书房。

    白日里的书房b夜间多了几分议事的庄重感,身份的突然转变让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尴尬,至少岳王是。

    寂行却不见有何波澜,他看着岳王的视线仍同从前那般,甚至更加漠然。

    岳王思索了一番开场白,开口道:“王妃对你和饮花姑娘多有得罪,这是我们的不好,我替她向你们赔不是。”

    “哪里不好?”寂行冷不丁问。

    岳王愣了一下,说:“所有,所有让你们感到不适的地方,都是我们不好。”

    寂行极淡地笑了下,不置可否,没接下文。

    谢弗儒被这个儿子的态度冰得拿不准主意,无所适从地搓了搓手掌后,他先叫了人去泡壶茶来。

    吩咐完差事,才觉得空气通畅了。

    他说:“或许,你要不要听听我与你母亲的事。”

    寂行没说话。

    谢弗儒看了他的脸sE,默认他愿意听下去:“二十年前,我去嵇州的佛寺为国为皇兄祈福,小住了一段时日,这期间与你母亲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