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为何这么说?”挽衣仍是满头雾水。
“本主自有本主的道理。眼下皇上一定是在着人秘密查探此事。你快将那准备好的香料放到庄宝林的寝宫中。另外也知会一直负责给庄宝林请平安脉的王太医一声,告诉他...他的妻儿一切皆好。”
挽衣闻言领命出门。吴媛秋立于寝殿之中,美艳的脸上渐渐绽放嫉妒的火焰。
我倒要瞧瞧,你苏锦到底长成个什么狐媚样子,竟都能将我这花无第一美人比下去。
冷宫中,阴风瑟瑟。
掌事公公宋如海为楚长亭安顿好后,细声细气道:“娘娘也不要过于悲伤。在这后宫之中,荣辱都只是一时的。”
“本主知道了,多谢公公。”楚长亭脸色苍白,不知为何,自她搬入元宸宫中,身子就一日比一日差,好像身的元气被一点点抽空一般,“雁尔,去将本主的翡翠镯子送给公公吧。”
宋如海笑着接过了楚长亭的礼,然后喜滋滋地离去了。
宋如海走后,楚长亭便拉住雁尔的手,一双杏眸中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惨淡怆然:“雁尔,你是从苏府跟过来的丫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为何入宫,皇帝又是为何如此厌恶我?”
“娘娘......”雁尔心疼地为楚长亭拂去散落额头的碎发,她又何尝不想告诉楚长亭皇帝曾是如此的宠爱她,可是一想到那日皇帝冰冷阴森的警告,她又不得不守口如瓶,只能顺着皇帝的心意,告诉楚长亭那流言就是事实。
雁尔不懂楚长亭为什么突然就了失忆,也不懂皇帝为什么这么对楚长亭,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生死从不握在自己手中,她不得不去听皇帝的话。
“我失了记忆,醒来便是在回宫的马车上,本以为皇上是垂青于我才会带我回宫,可周遭的人却都说皇上厌恶极了我......我不记得亲人,不记得朋友,不记得过往。”
“就好似,我是凭空出于这世上的一样。”
“既孤独,又无助。眼前只有漫长的黑暗,看不到出路。”
楚长亭说着,便抽泣了起来,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似柔软的浪花,将无骨的腰一下下伏贴于沙。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