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矮个子突然慌慌张张地从荆白身边逃开,跑到了余悦身边,场内唯一一个没有舞伴的人自然变成了荆白。
荆白感觉到全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同情的,不知所措的,惊疑不定的,还有隐含恶意的……
荆白根本懒得分辨这些目光来自于谁,他唯一能感触到的唯有身上的白玉。
白玉此时不发热,也不凉了,温温地贴在他胸口,似乎想给他带来并不需要的慰藉。
不知什么时候起,洋娃娃阴恻恻的目光也转向了他。
荆白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向洋娃娃所在的舞台走去。
场内立刻爆发了规模不小的窃窃私语。
开场前一直在打电话的女白领皱起眉,对自己的搭档道:“这人不想活了?”
戴黑框眼镜的女孩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作答,眼神专注地看向荆白的方向。
余悦看着那个高挑的背影,焦急地咬住嘴唇。他的舞伴身子佝偻着,似乎还未逃离方才的恐惧,小眼睛中却闪过一丝狡猾的精光。
一直哭泣不停的中年妇女面色苍白地别开脸,捂住了自己搭档的小女孩的眼睛。在她的眼中,最后一刻,那个身形峻拔的白衣青年款款走向洋娃娃的方向,礼貌地说了一句什么。
事实上,荆白说的是:“请问,你能做我的舞伴吗?”
布偶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骤然变得有神起来!
那眼珠子像活人一般,骨碌碌地转了一圈,那一瞬间,她的目光极其阴冷,甚至连嘴角的微笑也消失了,表情恐怖异常。
荆白却仿佛没看出她的变化,岿然不动地伸着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甚至没有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