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时答不出来。

    他听出刘皇后在挑刺,可身为晚辈,不应顶撞长辈。于是只好默着不说话。

    颜君言看不下去,虽说别人家事外人少插手,可毕竟齐家的家事涉及到国事。他替宁王辩解,“非是如此,今战事初定,内忧外患,宁王心系百姓,方才有此举。”

    “太子不在长阳便想入非非了。”刘皇后做出惊讶的表情,过后掩袖笑道,“那可真巧了,陛下方才说了,让宁王监国。宁王,高兴不?”

    宁王的表情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大臣神情也是一个个欲言又止,一堆人不舒服,刘皇后便舒服了。她继续道,“我自然不说假话,宋野照可作证。再说,你们也不巴望着他监国吗?”

    言罢刘皇后又温良贤惠起来,温声道,“好了,我一妇人不懂大事,就不打扰诸位商议国事了。”

    她牵了自己的儿子离去,留下宁王等人在原地,许久后,宁王深吸一口气,对身边的越王道,“儿身体不适,今日侍奉麻烦阿兄了。”

    越王呆呆点头,看着宁王甩袖离去,行动间还能见到宁王紧握的拳头,看样子是被刘皇后气得不轻。

    后方大臣窃窃私语,叫越王坐立难安,他抬头瞧了眼上方的天空,大明宫还是被一片黑暗笼罩,像是神明在发怒。都说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现在他的阿耶病重,换谁来顶?

    越王思绪凌乱,过后转头对大臣言,“我去三清殿走走,兴许能知道天狗食日的原因。”

    这位也是去求神拜佛了。颜君言恭送越王离去,等李家人全走了,才有人冷哼,“巧言令色之辈。”

    “罢了,陛下也不喜她。”

    “哎,现在如何是好?”

    原定的巡查一事也没了下文,颜君言和同僚们散了,出了建福门后,外头一派萧条,只有几个仆人候在此处。

    他叹了口气,原是要回府歇息的,可抬头看了天色,想到丰国公一事,心思一转,对仆人言,“你随我出城看看。”

    说完翻身上马,往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