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玉竹峰回来后,纪萧云就再没出卧房门。
师叔说的那些话一句句回绕在他的耳边。
当脑海中再次闪现新的模糊片段时,他才想起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从师叔那里得到答案。
但除了越来越混杂的记忆外,他全身的骨骼肌肉也开始发烫疼痛。
钻心的痛感让他的整个身子都开始出汗,他只能靠坐在床上盘腿打坐缓解疼痛。
而沈清衍那边,因为过几日他就要前往信阳。
所以今日特地去了宗内的药庐,与好友“道别”。
“信阳?天元宗的所在地?你真的打算与那个南阳道人结为道侣?就因为他救了你?”
药庐中,沈清衍懒散的躺在问诊桌旁的躺椅上,一个年轻的医修一边捧着他润白的右脚,一边问道。
这个男人叫段豫言,是天衍宗药庐长老的亲传弟子,也是沈清衍的好友之一。
“他剑丹双修,我剑器双修,就算他没救我,你不觉得我们也很合适吗?”沈清衍说着抖了抖被男人握在掌中的脚。
几年前他有次在山下突遇雷劫,当时是孟正松用自己的大半修为救了昏迷不醒的他。
“可是他虽是一宗之主,但修为境界太低了,而且天元宗也只是个中小宗门。”男人说完低头吻上沈清衍玉润的脚趾。
“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来也是向你道别的。”
“道别?”正在用嘴唇摩挲沈清衍脚趾的男人闻言一怔,“怎么说这个?你打算为南阳守身如玉?”
“今天与你做最后一次,我也该和以前的自己道道别了。”沈清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