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锅油量其实不多,陈半白躲开了大部分,溅到身上的都是零星几点,就是手背上多溅了一些,但也就是半个硬币大小的一块而已。
疼倒是挺疼的。烫伤的地方热得厉害,现在看着只是红红的,但是可以想象过一会儿就得起燎泡了,偏偏这房间没有水,更没有药,他只能忍着。
赵艺做饭时不免也被烫伤过几次,自然知道烫伤的痛苦。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陈半白那只被烫伤的手,低下头凑近,轻轻地吹了起来。
温柔带着凉意的微风让火辣辣的伤口得到了一丝抚慰,陈半白蜷了蜷手指,他垂眸看着神色温柔得近乎虔诚的青年,另外一只手抚上了青年的发顶,缓缓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