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非面色这才好了一些“贵国内战,导致无数难民前往宋地避难。正好,这些人都是贵国国人,苏少保和李都监的意思,是想问问,贵国到底有没有章程?”
“如今大宋收纳了贵国难民十万人,就连我市舶务,也收留了旧州近四万人口,按人一日两升米计,这段时间下来,已经消耗了交趾郡无数的钱粮。”
“既然王上来了,这些费用,是不是该结清一下,由贵国来承担啊?我这就回去将每日账簿……”
诃黎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执政官邹时阑反应很快“这些人在王师到来之后,竟然藏匿逃亡,难道还能是顺民?我占城为何要承担起费用?”
董非面有难色“可他们明明都是占城人啊……”
邹时阑一副忠肝赤胆的样子“只有为王上效忠的人,才是占城人!其余尽皆叛逆!”
董非急了“你们……你们怎么能耍赖呢?你们这样,我怎么跟少保和都监交代?”
轧丹将刀一挥“轰出去!再敢胡言乱语,当王上取不得你小小一个会安镇?!”
帐下军士们早就看这猥琐的商贾不顺眼了,上前拎着董非的后衣领就给他拖了出去。
轧丹恨恨的收刀入鞘,对诃黎说道“大王,被这宋狗闹了一场,军心已疲,不如回撤两里,先商议商议如何破掉那些竹桩才是。”
诃黎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缓缓点了点头“王珍不灭,我寝食难安,象军现在指望不上了,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董非被诃黎的侍卫扔出营帐,随行的两名撑船军士匆匆接着,三人狼狈上船过江。
撑出一段,董非心有余悸地说道“少爷你听见了吧?占王就没有把你们当人啊……”
那名少年舟子一脸愤愤“不仁不义!迟早要遭报应!”
当晚,旧州刺史府,王珍坐在厅中长吁短叹。
“黄通判啊黄通判,我王珍自问平日里待你不弱啊?啊?你就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