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粮之人,大多都能做到心里不慌。
而心中有策之人则未必能做到手上不抖。
公孙羽的手抖得跟触电似的,徐炎几乎产生了这样的怀疑:公孙羽能自个儿把自个儿抖死。
真是个可笑的老头啊,明明心里充满了恐惧却依旧选择让他人逃跑、由自己断后。
是谁给他的勇气?
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戏”是“猫戏老鼠”的戏。
徐炎是毛,失去了张泽中的水柳派是一群老鼠。
老鼠怎么可能跑得过猫呢?
所以徐炎并不急于追击,用网络时代的流行语来说,他当前内心的台词应该是这样的:“我允许你们先跑39米。”
他可真膨胀。
“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了,公孙老头。”徐炎眼看着薛胜背着姚长老跑入营地内骑马远逃,他面上有着一抹玩味与不屑,“话说你们水柳派的剑法是真不怎么滴,可这保命和逃命的功夫倒是真叫我开了眼了。”
“开了眼了?你开了什么眼了?白眼还是写轮眼啊?”公孙羽的嘴唇也在打颤,一开口,言语间甚至还带着牙关互击的声响,这令徐炎眼中的玩味之色增浓了一分。
“死到临头废话不少啊。”徐炎当然听不懂什么“白眼”、“写轮眼”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取笑公孙羽,“希望等下我将你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剔出来的时候你还能废话连篇。”
是啊,废话连篇,徐炎已经有些厌倦对公孙羽窘态的欣赏了。
他打算换一个新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