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试毒能感知到毒性的特性,好对症下药,”姜尔雍苦笑了下,“功夫不负有心人,崔氏倒真的摸索出了解小青龙之毒的丹药。”
“拿族人之命搏来的,当得是血泪之丸啊。”文木感慨道。
“咦,闲弟怎么知道那解药名唤血泪丸?”姜尔雍一愣。
“还真是叫血泪丸么?”文木错愕地道。
“那解毒药做的是泪水形的血红色药丸,被通俗地称为血泪丸。”
“这还真是巧了。”文木呵呵笑道。
文木就近唤住几个当地的山民寒暄起来,没想到他们虽然是蛮夷人,可已跟附近汉民同化了,不但听得懂文木说的话,而且还会说汉家话。
被文木唤住的是一对三十来岁的年青夫妇,男子叫禾赶石,女的唤作叶阿音,自称是梦蛮(今纳西族)人,说是祖上因为和乌蛮(今彝族)人发生大规模的械斗,大败之后族人四散,他们祖上一支便从大理那边迁徙到这里了,一同迁到这里的还有一支自称是栗粟(今傈僳族)的部落,他们两个族群杂居在黄花岭和莽山之间这一带。
正说着,后面又来了一个梦蛮汉子,名唤叶翻金,是叶阿音的弟弟,扛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着几只夹伤了腿的兔子。
见天色渐晚,禾赶石和叶翻金都主动邀请姜尔雍文木去他们家歇息,他们虽然住在两个村子里,但相隔并不远,文木便挑了最近的叶翻金家。
叶翻金尚未成家,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对客人母子两人招待得甚是隆重,热茶暖汤,温酒腊肉,好菜好饭地款待。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莽山小青龙,一听姜尔雍他们是来找小青龙的蛇蜕,叶翻金拍着胸脯说,放心,明天就带他俩去找,保管能找得着。
“叶小哥会捕蛇?”文木问道。
“捕蛇我们这里的人都会,只是现在天冷,蛇都蛰伏在地底下,不好找,”叶翻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呵呵笑道,“不过,你们要找的小青龙我却是不敢,那蛇我们这里都叫它为白尾蛇,很毒的,被他咬一口,日子那就没法过了。”
“被它咬一口必死无疑么?”文木道。
“十年前确实如此,我们这一带死在白尾蛇嘴下的年年都有,现在被它咬了倒不至于会死,因为有专治白尾蛇毒的药丸,不过,那药丸奇贵无比,要十两金子一颗,买一颗药丸这辈子就完了,要还一辈子的债,有可能还要连累子孙还债,所以我是不敢去抓白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