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贺清抄袭#的tag已经搜索不到,一些蓝v也纷纷跳出来,看似中立,可实际上还是为贺清说话的。评论区也不像白天那样糟糕了。
沈桥和把里头从手机里抬起来,秦洛宁刚好接完电话回来。
“我想过了,等这次的风头过去,贺清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再找个编剧什么的都行。”
“要是他不想画了呢?”
沈桥和顿了一秒,似乎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在沈桥和的印象里,贺清就是为画画而生的:“那他可得付违约金。”口吻冷淡又无情。
这些年贺清挣了不少钱,钱都存在他妈那里,除了画画,贺清平常没什么兴趣爱好,也就没什么大开销。每笔钱沈桥和都有印象,足够付违约金了。
“我这样是不是显得很无情?”
秦洛宁摇摇头。
沈桥和被他信任的眼神烫到,嗤一声。当年他卷款逃走的事,他不相信秦洛宁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一支烟抽完了,沈桥和把烟头摁灭在黑漆的栏杆上。
“我发现一个人的脾气确实是有限的。”反正对贺清,他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
虽说他心里的确对贺清有些愧疚,但这些年,他也竭尽全力替贺清争取到了一切他能争取到的东西。钱和名气,贺清都有了。没道理他还一直扮演奶妈的角色,替贺清冲锋陷阵,还要被他的母亲诋毁侮辱。
秦洛宁说:“一个人的脾气是有限的,可是当初你对我一直都很宽容。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对你而言,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沈桥和显然没想到秦洛宁突然会有这样另辟蹊径的理解,那一瞬,他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情,心头莫名有些局促起来。在此之前,他自己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身侧的男人身材魁梧,眉眼锋利,怎么看都是一个成熟优秀的男性。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刺激着鼻腔,极具侵略性,沈桥和潜意识感觉到了危险,突然有些想逃。
秦洛宁并不给他逃避的机会,抓住他的手腕,说:“你知道当年我最恨什么吗?我最恨的就是年纪小,什么都做不了。我天天都盼着长大,盼着赶快成年,到时候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好不容易盼到成年那天,你却走了,我反思过是我太没用了。这些年我一直努力往上爬,就是希望等待我们重逢的那天,能够让你对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