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寒有些意外,点头道:“我相信大哥。”
等到屋中只剩下夫妻二人,裘季沉声道:“三弟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许你对他动手。”
李秋月一脸莫名,“我也没想对他动手,你当真以为我是那样弑杀的人?”
她一脸伤心:“连你也不信我?我会对二弟动手,是因为他对我满是恶意,非要撵我离开。我本就虚弱,活一天算一天,这个时候让我离开你和孩子,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裘季听着这些,心里歉疚:“抱歉,我不应该误会你。”他下意识不想再哄她,掏出那张信纸,“你觉得这幕后之人是谁?”
说起正事,李秋月敛了伤心,接过信纸查看,“这字迹就是普通的楷书,看不出什么来。”她蹙眉,“咱们有仇人吗?”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李秋月立即道:“我没有仇人!应该是和你们侯府有仇的人。”
裘季幽幽看她一眼,想说之前她算计李秋语的事应该也算结了仇……不过,李秋语应该没这么大能耐,或者说,她没有这份深沉的心思。
收回心神,裘季突然想起曾经父亲说过,安北侯府和安西侯府是有仇的。
那可是杀父之仇!
是不是他呢?
安北侯府办丧事,皇上都写了讣告哀悼,京城中各府邸当然要上门吊唁,亲近些的提前去,就算关系一般的,在下葬那日也会上门。所以,过年那天,京城中并不见多少喜色。
苏允嫣回府后,得知裘远死了,她并不意外。李秋月那个女人对自己妹妹都能下手,更何况是小叔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下午还冲着他们叫嚣,夜里就没了。李父怕妻女吓着,带着儿子去了一趟。
安西侯父子同一日下葬,对于侯府失火熏死裘远一事,外人嘴上没说,心里都各种猜测,大部分人觉得那并不是意外,只是好奇缘由而已。
下葬那日,苏允嫣一身素衣,身上钗环首饰尽去,脸上脂粉未施,板着脸跟在陆氏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