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妃默不作声,孟妃叹了口气,万般感慨地说:“人生几何啊?能为自己的男人生儿育女,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啊。”
梁妃眼神忧怨起来,“我们作梦也想为皇上产下一儿或一女啊,只可惜机会已微乎其微了啊,皇上现在已经冷落了我们四妃了,而且明年三月又是三年一度的彩选了,国昌人杰,鸦巢出凤,那个男人不喜新厌旧?要让皇上再重翻我们的牌子,难了。”
“是啊,梁妃说的也是啊,偶尔出宫一次,看到城内城外的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只怕明年三月之后,皇上就会将我们四妃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是啊,我们那及得上姐姐你花容月貌,十年不变的佳貌,姐姐虽比我们四妃年长些许,可是看起来却比我都年轻呢,而且论才艺比我们更出众。说不定姐姐还能为皇上多添几谪子嗣呢。”
“嗯,若果我们样貌都能像姐姐那样十年不变,那该多好啊。”
孟妃看四妃你一言我一语地赞美和感叹着,于是安慰说:“其实你们也可以像我一样的啊,只要你们愿意用我同样的方法驻颜,姐姐保证你们现在很快就能回复16岁时的青春美貌。”
四妃顿时语塞,怔怔地看着孟妃那神态自若的模样,美是美了,可是要喝那腥味的蛇血,太,太,太恶心了吧,吃蛇羹还差不多。
“怎么?怕?”孟妃似笑非笑地说着。
“嗯。”四妃点头,毫不否认。
“当然怕了,这么血腥的东西怎么能入口?!”一把成熟显沉重的声音突然在殿门外响起。
“啊?太后?”四妃们惊讶的同时立刻站起了身迎架。
而孟妃也几乎弹跳而起,差点还把正在泡脚的那盘洗水踩翻,赤着脚丫站起身与四妃一起福身行礼,“孟妃(刘妃,叶妃,梁妃,赵妃)向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太后被锦儿扶着跨过殿槛后,那慈眉善目的眼睛带着一丝无奈扫视众妃,最后将眼光落定在孟妃的身上,然后向她走去。来到孟妃跟前,将她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翻,淡淡地说:“孟妃果然驻颜有术,皮肤竟比两年前还更娇嫩了,若然身上再长多几斤肉,比现在圆润一些,定能与齐妃相媲美。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适得其法才好。哀家是怕一些太过血腥的东西会令人丧失慈悲之心,活生生的蛇血,你一个美人儿,是怎么喝下去的呢?”
孟妃听不懂太后的话是讥讽还是真的赞美自己,担心太后认为自己以喝蛇血太过恐怖和残忍,只好谦虚兼无奈地说:“太后夸奖了,孟妃所用的不是什么驻颜术,只是在仪经阁的两年里吃不饱穿不暖,饿起来强忍着把皇后扔到阁里的蛇生着吃了,现在回宫照过镜子才知原来喝蛇血可以驻颜的。可我回宫后已经没有喝过蛇血了。”
太后看着孟妃那带着三分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轻轻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才说:“皇后已死,孟妃啊,你也别再怪怨一个死去的人了。现在掌管后宫的大任就交由于你了。你得要品行施优,让其他嫔妃学着好。”说完,往最近脚前的椅子上坐下后,微微低下头看到孟妃还赤着脚丫,又不得不摇着头,那慈眉善目竟然微眯了眯,冷冷地说:“看,刘妃与叶妃是哀家的外甥女,她们俩自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如此没出息,那会帮别人洗脚啊?你让她们帮你洗脚,嘶——,只会碍事,看你现在还赤着脚丫子站在这里成何体统?还不快穿上鞋袜,你现今的身子如此瘦弱,万一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可不得了啊,这后宫的大小事务还得要你支持啊。”
这是警戒话吧?孟妃一时哑口无言,难道要承认自己在羞辱太后的外甥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