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可亲,血压不稳,头晕目眩,住进了医院。付可爱,情绪失控,喜怒无常,付可喜是小学校长,工作虽然不忙,但不能请长假,付兆弘两口子为了儿子的事,天天吵架,自身难保。
付方舟的病床前,儿女凋零,谁有谁的难处,那就只能轮流,该着谁算谁,该着谁无论多大困难自己克服。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再输液也没啥意思,出院第一班儿,轮着付可喜,付可喜把爹爹接回家中,从付家庄拆了以后,她调到附近村里任教。
二十年的教龄让她的教学方案定格成型,她从来不用背课,拿起来就可以讲,语文课嘛,挑两个孩子先念一遍课文,然后逐段分析一下段落大义,最后总结中心思想,然后留作业,解词、造句。
随着她教案的成熟,学校里的学生逐年递减,一部分学生随着父母进城,一部分学生选择了附近管得比较严的私立小学,班里的孩子由二十几个到十几个,最后剩下五个,全校也就二十来个学生,六个老师,一个老师教一个班,真是轻松,上午拉家长,下午搓麻将,付可喜这个校长当得,只是个头衔。
把付方舟接来以后,付可喜就没那么轻松了,上午上完课后,赶紧回家洗洗涮涮,下午也搓不成麻将了,生活方式一旦被改变,就是百般不舒服。
兰亭秀向蓝天实验小学递交辞职报告,校长还没有签字,却收到了一个通知。《国家教育周刊》邀请兰亭老师做名誉主编,皆因她的一篇论文引起国内外轰动。
兰亭秀打电话给擎玉睛。
“睛儿,你搞的什么鬼?”
“师父,咱们违约以后,编辑非给我要个说法,后来说交不出《异域蓝海》给一篇其他文章也行。我就随便给他发过去了您的一篇论文,谁让你写那么好!”
“那你给他们照片干啥呀?”
“照片不是我发的,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的。”
黄鹂县教育局局长张震,是原黄鹂一中的老师,是付可贺的班主任,他看到文章之后,立马打电话给韩露天,要邀请兰亭秀去黄鹂职教中心做学术演讲。
“辞辞职报告我我都签啦”韩露天一激动,都结巴起来,“我现在做不了这个主。”
“让她亲自接电话。不然我亲自过去邀请。”张震语气很坚定。
韩露天找到兰亭秀,“这你怪不得我,这一朝,恐怕你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