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片附和之声。
妇人脸色一白,双手攥紧了自己洗的发白的衣裳,偏偏她女儿又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延英叹气“陈某不愿意将人逼到绝境,这香膏在小店卖十两银子一瓶,可婶子和令爱的衣裳都有些旧了,如何舍得花十两银子来买一瓶香膏,而不舍得给令爱置办一套像样的衣裳呢?”
寻常人,满足了吃才能想穿,满足了穿才能想美,这妇人并其女儿,似乎并没有满足穿上,如何急着就要变美了,十两银子对寻常人家而言可不是小数目。
这时,陈韵堂去而复返的伙计也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郎中。
原来刚才的伙计离开,不是搬救兵,是请大夫去了。
“既然已经毁了,最先做的不应该是找大夫尽快医治么?而后才是讨回公道。”陈延英看着那妇人摇头“请大夫替这位姑娘诊治一下吧。”
又看向之前的那位红衣少女“或许这位姑娘也能帮得上忙。”
周围人议论纷纷,但这一回比较统一,都是赞扬陈延英处事厚道的。
现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这妇人来讹人的。
那毁了容的少女眼睛里已经蓄了泪水“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么?谁给你的香膏,女儿的脸啊!”
女妇人颤了一颤,声音低低的道“都是没钱闹的呀!是有个婢女打扮的姑娘给我的,说是帮她办成了这件事,整垮陈韵堂,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娘想着你都要出阁了,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我苦命的女儿呀,从小就没有爹,现在亲事也没有了。”
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围人指指点点,这妇人的心也够狠了,既然知道那香膏用了会毁容,怎么还敢给亲生女儿用呢?
他们哪里知道,那妇人还留了小半盒子没加耳唇花汁的香膏,预备等拿到酬劳了再给女儿用呢。
沈秋檀叫来朱四五“去,告诉陈公子,看好之前要动手打人的那几个壮汉,还有那妇人,继续再套套话。”
朱四五点点头,忽然又涌过来一群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