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时候我很大声地反驳了爹爹的话,“执着于秦济,是因为秦济的样貌与品行都很好,他值得我喜欢。有些事情,总需要努力。只要时间久了,秦济他应该会看到我对他的好的,或许他会因此喜欢我也未可知。”
在喜欢秦济这已经事情上,我一直都很有耐心。
不曾料想,为了这三个字的“未可知”,我吃到了人生最苦的苦头。
嫁与秦济,现在是第三个年头。
我现在仍旧不认同爹爹当初说的那句话,但我再也反驳不了他了,因为,爹爹已经不在我可见的地方。
几个月前,秦济下令抄了丞相府,又流放企图篡位夺权的姜丞,姜氏九族也被连累,一并连坐……只除了我。
爹爹启程那日,我赶去见了他一面。
爹爹久久凝望我,最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秦济是君王,是爹爹看错了他。爹爹以后不在你身边,离离你多珍重。”
我没有反驳爹爹的话,只对他行了叩谢的大礼。
当晚秦济罕见地来了椒留殿,我脸色如常接待了他。
秦济一言不发,偶尔看我一眼,面无表情。
我给他煮了一杯红袖茶,煮茶过程中我故意提起姜家被抄家,姜氏一族被流放一事,秦济终于开口,他问我,“你如何看?”
我低眉敛目,“证据确凿,罪有应得。”
我爹企图谋反是事实,但他没有成功也是现实。
秦济端起那杯凉掉的红袖茶,放到嘴边,最后却又放回桌子上,冷容离开。
听白果说,秦济去了峦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