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祥生一离开,整个湖心亭乃至这一片湖面便知剩下秦敛一人。

    他又在位子上坐了下来,沉默地做了好一会儿,然后伸过手,将他对面方才温溪饮过的茶盏轻轻捏在了手中,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巧的茶盏一转,他便看到了一处杯沿上沾着的浅浅淡淡的一点点红色口脂印。

    秦敛将杯盏凑近了轻轻一嗅,一直紧绷的肌肉终于慢慢松懈下来,清淡甘雅的茶香便飘进了他的鼻腔,似乎还隐隐另有他香飘进了他的心里最深处。

    在只有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如深潭一般幽深的双眸终于泛起了涟漪,他微微仰头,将这剩下的一点凉茶一饮而尽,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小心翼翼地将小巧的茶盏包好,如获珍宝一般收拢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