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江容远摇摇头,道:“我今天睡在这里。”说着便去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来,铺在床边的卧榻上,“今天毕竟是你我的大喜之日,若是在洞房花烛夜弃你而去,对你名声有损。”他抬头冲着林桓宇一笑,拍拍铺好的被子,“你放心,我睡在榻上,不会叨扰到你。”
“好。”说不上悲喜,林桓宇默默地熄灭了剩余的灯盏。躺在床上,闭着眼,任思绪顺着倾入室内的月光蔓延,却突然听得江容远开口。
“桓宇……”借着黑暗,江容远才好意思开口,“我毕竟是你的天乾,如果你有需要,我不会置之不理的。”他说得有些磕巴,“不是说我要占你的便宜,非要和你行那周公之礼……只是有些事情是自然天X,我、我会负起一个天乾的责任的。”
没有听到林桓宇的回答,江容远坐直了身T,急切地解释:“我绝不是好sE之徒,只是、只是……”脸快烧起来,但他还是要说完,“就像我之前保证的那样,以后你可以自由进出太子府,可以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绝不会拘着你。我们虽行了礼,没有你同意我绝不会碰你,你若有需求,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就把我当作Si物看待。地坤的cHa0期强忍着对身T不好,你不要……”
江容远听见屋子的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又接了一声叹息:“臣知道了。”他不知道林桓宇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有心多说但又显得自己急sE,想了想还是躺回了榻上,摁着心思,闭上了眼睛。
那头林桓宇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或许是怀孕的身T太过敏感,一片安静中他仿佛能闻到江容远信息素的味道,那GU子檀木香气中混杂一丝砚墨味,那是他的信息素。他不由得回想起和江容远不分彼此、抵Si交缠的时候,身上一片滚烫,心也躁动不已。
月光如水,他望向窗前的那张榻,榻上的人似已睡熟,一句古语突然就浮现在脑海,他摁着自己的x口,轻轻地念着:“山有木兮木有枝……”
原来这句话是这般滋味。
暗藏的心事都被酿成酒,只一人独酌,藏得越深越深醇厚,品起来入口凛冽,回味却是绵香。林桓宇仿佛真在品一壶酒,不觉之中竟喝得浑身燥热、满脸通红、一副醺醺然的模样。
江容远本就未曾睡着,窗户缝里透进一丝丝寒气,但他仍觉得今日的屋内分外闷热,像是有人在他心里生了一把火,还不住地在扇着风。他闭着眼躺了一会,心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甚至额头上闷出不少汗来,最可耻的是胯下的那处竟开始昂首。实在忍受不了,江容远猛地坐起,却在坐起时一惊,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满盈着信息素的味道。江容远惊疑地脱口问道:“桓宇,你发情了?”
他这一问把林桓宇从不受控的胡思乱想中惊醒,他同样地惊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他的手心一片滚烫,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四散。可是这不应该,他有孕在身,是不会有发情期的。
“不对。”江容远冷静地起身点燃了蜡烛。这一两步的距离他走得都有些艰难,屋子那头传来的致命x1引力让他口g舌燥,每一秒都在挑战着他的意志力。
烛光照亮一室的黑暗,江容远举着烛台看向林桓宇,林桓宇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和他远远地保持着距离。他明明只是坐着,江容远却恍惚觉得他正SiSi地拽着自己的胳膊,求自己去拥抱他。
江容远吞了口口水,压制着自己血脉中的欢呼沸腾,艰涩地问:“你还好吗?”
林桓宇说话带着轻喘,抱着被子的手抱得更紧,好一会才点点头:“还行。这情热来得不正常,殿下……小心些……”
人的情感和生理本能有的时候是分开的,明明没有非分之想,可是林桓宇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他的信息素就猛地又汹涌了起来,yAn物更是把K子鼓鼓囊囊地顶出了一块。江容远站在桌子后,藏住了自己不争气的小兄弟,yu盖弥彰地说道:“我让人去喊太医,你坚持一下,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