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久不见郁安淮和程晏跟上,又从森林小路里折返回来,催促他们。
“催什么催,信不信我吃了你。”郁安淮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只有他半个手掌大的老鼠。说话时,背后的尾巴还无意识地晃了晃。
“吱吱?”老鼠听不懂郁安淮的话,一溜烟地靠近过来,惹得郁安淮大佬形象破碎,以高抬腿的姿势蹿进了森林里。
小路依旧散发幽蓝色光芒,在寂静的夜里本该是无比惊悚的存在。但因为郁安淮的夸张举动,打破了这一合适的氛围。
“安分点。”程晏被颠地脑门经常磕在郁安淮的下巴上,当即有些不耐烦地喝道。
警告无效,就在程晏抽出右手,打算手动让郁安淮冷静一会儿。突然有东西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将两人罩住。
一股难言的腥臭味从四面八方靠拢过来,郁安淮赶紧伸手想要去扯身上的布,然而布就像是活了一样紧紧把着郁安淮。
程晏看清楚围在郁安淮脖颈间的系带,认出这是今天下午吸干了唐杰的血斗篷。
血斗篷扯不开,在程晏的提示下,郁安淮摸到了系在脖子间的带子,他冷静下来顺着摸到了边缘,然后往身后一翻。
血斗篷将摇来晃去的细长尾巴盖住。近距离地看清楚斗篷的样式,两人发现和当初魏芸秋小怡穿的是一样的。
“没准就是那两件之一。”程晏记得很清楚,当时秋小怡披着人皮走出去,并没有带上自己的斗篷。
闻言,郁安淮挑眉语气有些奇怪,“这,不会是魏芸送来的吧?”
如果魏芸答应和他们的合作,送来一件血斗篷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说,这血斗篷应该还有些用?
忍受不住那股子近在咫尺的腥臭味,程晏让郁安淮放自己下来。接下来的路,他自己走。
除去这件突如其来的血斗篷,两人一鼠走到出口前,都没有再发生过稀奇古怪的事情。
眼前的房子是郁安淮第一次见到,他傍晚回去前特意记下了房子一角的花纹。他找到相应的地方一一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