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世界末日般的环境，扶额呻吟。
整齐摆放的桌椅，如今缺胳膊少腿的四散在地上，融化的塑料制甩的到处都是，地板和墙面像化了奶油的蛋糕，滑下一层恶心淅沥的乳白色胶漆。
王雕的尸体横在地上，眼球凸出死死的盯着前方，窍穴中流出的血液已经干涸变黑，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对于王雕的死，唐宋其实有些猜测。
他应该是遭到精神反噬死亡的，两人打斗时，王雕眼中那漆黑如深渊的模样，正是使用催眠幻术特有的标志。
唐宋自己就是精神觉醒者，对精神反噬自然了解。
精神系异人是有着极为明显的等级压制的，低级精神异人对高级异人使用异能，必遭精神反噬。
轻则头痛欲裂，变成痴呆。重则就和王雕一般，死不瞑目。
这也是唐宋，不敢对王雕使用催眠幻术的原因。
唐宋想不明白的是，如同王雕所说他是B级异人，自己只是个D级，怎么可能让他反噬而死。
想到战斗中，王雕最后迫于无奈才使用的精神异能，难道他受伤了？
合上王雕的眼睛，人死如灯灭，唐宋懒得跟个死人计较。
第一次杀人，他倒是没什么感觉，没有电视里说的恐惧想吐，也没有觉得刺激要再来一发的想法。
可能是他问心无愧，也可能，是王雕死的不够血腥。
蹲在尸体旁，叼着烟，唐宋揉着眉心，缓解头疼。
接下来怎么办，毁尸灭迹？虽然自己是正当防卫，可也没人能证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