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您的女儿好像还没理解我的意思。”桑驰远冷着脸色,隐忍着被玩弄、被戏谑的不甘与愤懑。
“是吧,你肯定想一直依附着我家又煦。”闵峥瞪着藐视的眼睛,趾高气昂的样子写满意料中的得意。
桑驰远带着敌意望向闵又煦,语气是肯定,是决绝:“您的女儿认为我只是可以暂时交往的人,可在我看来,您女儿连‘暂时’的资格都没有,她没有资格和我交往。”
尽管心动的怦然还在体内作祟,但桑驰远的自尊不愿示弱。
这些违心却令人畅快的狠话,相当于为这段还未开始的感情画下句号。
闵又煦鼓起勇气与桑驰远对视,不动声色的的姿态克制着席卷而来的落寞,她紧咬着牙根,势必要让闵峥对“暂时”深信不疑。
听到自己从小珍爱的女儿竟被厌恶的平凡小子嫌弃,闵峥惊讶到语塞,一时丧失语言功能的他只是不停喘着短气。
“我无数次抛下她不管,难听的话也说了无数遍,”桑驰远重新直视向闵峥,“但您女儿的喜好很特别,我越是不耐烦,她越是觉得我帅气。”
像是跌落神坛一般,桑驰远的话让闵峥原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碎了一地,感到难堪的他终于火山爆发,他拍响了桌子,怒责:“你凭什么甩我女儿?”
对于桑驰远帮倒忙的说辞,气恼的闵又煦紧锁起眉头,轻叹着侧过头,无奈地小声提醒:“别说了。”
自认为你孤身奋战的桑驰远当然不会听劝,不愿被看轻的他保持着仅剩的骄傲,严肃道:“听说您有派人调查跟踪我,这也有些多此一举了。您的女儿才需要跟踪,监督着她,让她别再粘着我,我会对您感激不尽。”
再一次被桑驰远回怼到大脑宕机,闵峥张着充满雪茄味的嘴巴,耳蜗里尖锐的“嗡嗡”声也穿梭到太阳穴,来回敲击。
不在意闵峥是否同意,桑驰远不想在此停留片刻,他站起身,敷衍地弯腰十五度,“我先走了。”
“长辈的话还没说完!”回过神的闵峥像是刚被困住的野兽,怨气冲天的他放大了嗓门,同时把脚边的一筐水果提到茶几上,“把你这廉价的东西拿走!”
说着,闵峥不但故意把包装果篮的塑料膜扣破,还将里面的水果全都倾倒在桌面。
橘子和苹果落地的声音很沉闷,黑紫色的葡萄默默地滚到茶几边缘。